莫泊桑:巴蒂斯特太太

我走进卢班车站的候车室,第一眼是看钟。我还得等候两小时又十分钟才能乘上到巴黎去的快车。我突然觉得很累,仿佛刚走了十法里路;我朝周围扫了一眼,好像要在四面墙上找出消磨时光的方法似的;随后我退了出来,在车站的门前站住,一心只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做。街道有点类似林荫大道,种着瘦小的洋槐,夹在两排大小不一、...

沈青黎:进个圈子锻造自己

认识一个姑娘,在北京读民办大学。到北京后,她就一直颇受表姐的照顾。姑娘的表姐是一位富商的女朋友,姑娘常常跟着表姐泡吧、搓麻将,渐渐学会了喝酒玩骰子。北京对她来说,就是酒吧里的五光十色、度假村的温泉和闹哄哄的麻将桌。姑娘就安心地待在表姐的圈子里吃喝玩乐,羡慕着表姐和她的闺蜜们的生活,盼望自己哪天也遇...

李娟:想起外婆吐舌头的样子

外婆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,就是吐舌头。通常这一动作会出现在做了错事之后。而她做了错事通常会先掖着瞒着,如打碎了糖罐子,就悄悄把碎片扫一扫,剩糖撮一撮,换个一模一样的罐子装了原样摆着。直到你问她:糖为什么突然少了半罐子?她就吐吐舌头,笑眯眯地坦白。家里的金鱼死后,鱼缸一直空在那里,空了很久。有一天却发...

希区柯克:机舱里的钟声

从明尼苏达州杜鲁门城飞往华盛顿的班机上,坐在我旁边靠窗座位上的那个大高个子,看着手腕上的表说:“七点十分,托尼,我们已飞一半路了,假如我逃亡海外的话,他们会认为我不回来了。”“山姆,你不是在逃亡。”我说。他微微一笑,赞同地说:“对,我不是在逃亡。”就从那时候起,从头顶传来“滴答,滴答”的声音。...

胡适:人生问题

1903年,我只有十二岁,那年12月17日,有美国的莱特弟兄作第一次飞机试验,用很简单的机器试验成功,因此美国定12月17日为飞行节。12月17日正是我的生日,我觉得我同飞行有前世因缘。我在前十多年,曾在广西飞行过十二天,那时我作了一首《飞行小赞》,这算是关于飞行的很早的一首辞。诸位飞过大西洋、太...

龙应台:明白

十岁的时候,我们的妈妈五十岁。我们是怎么谈她们的?我和家萱在一个浴足馆按摩,并排懒坐,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聊。一面落地大窗,外面看不进来,我们却可以把过路的人看个清楚。这是上海,这是衡山路。每一个亚洲城市都曾经有过这么一条路——餐厅特别时髦,酒吧特别昂贵,时装店冷气极强,灯光特别亮,墙上的海报一定有...

里柯克:吃饼冠军乔.布朗

我们当中的一位伟大人物。吃饼冠军乔.布朗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不嚣张,没架子,身材并不怎么出众,举止坦率随便,一点儿也不让人感到拘束。“请坐吧,”他朝凉台上的摇椅挥挥手,对我们说(我们是一些从报社来采访的记者)。“就坐下吧。天儿挺热的,对不?”他话说得那么朴实,口气又那么和蔼可亲,我们马上就不再感...

希区柯克:先下手为强

华伦先生吻吻太太,说了声“早晨好”,再从太太的胖手里接过一杯咖啡,然后在报纸后面坐下来,假装看报。其实,他正在盘算如何把她干掉。他们已经结婚两年了,不错,这个老女人很有钱,可是,凯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。“亲爱的,我们阳台的正下面,开了一朵玫瑰花,”华伦太太走进来说,“这太有意思了。对吗?就像是我们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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